求:爱因斯坦 《我的世界观》

2024-05-19 18:07

1. 求:爱因斯坦 《我的世界观》

分类:  教育/科学 >> 科学技术 
   解析: 
  
 我的世界观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我们这些总有一死的人的命运多么奇特!我们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只作一个短暂的逗留;目的何在,却无从知道,尽管有时自以为对此若有所感。但是,不必深思,只要从日常生活就可以明白:人是为别人而生存的——首先是为那样一些人,我们的幸福全部依赖于他们的喜悦和健康;其次是为许多我们所不认识的人,他们的命运通过同情的纽带同我们密切结合在一起。我每天上百次的提醒自己:我的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都是以别人(包括生者和死者)的劳动为基础的,我必须尽力以同样的分量来报偿我所领受了的和至今还在领受着的东西。我强烈地向往着俭朴的生活。并且时常发觉自己占用了同胞的过多劳动而难以忍受。我认为阶级的区分是不合理的,它最后所凭借的是以暴力为根据。我也相信,简单淳朴的生活,无论在身体上还是在精神上,对每个人都是有益的。
 
  我完全不相信人类会有那种在哲学意义上的自由。每一个人的行为不仅受着外界的强制,而且要适应内在的必然。叔本华说:“人虽然能够做他所想做的,但不能要他所想要的。”这句格言从我青年时代起就给了我真正的启示;在我自己和别人的生活面临困难的时候,它总是使我们得到安慰,并且是宽容的持续不断的源泉。这种体会可以宽大为怀地减轻那种容易使人气馁的责任感,也可以防止我们过于严肃地对待自己和别人;它导致一种特别给幽默以应有地位的人生观。
 
  
 
  要追究一个人自己或一切生物生存的意义或目的,从客观的观点看来,我总觉得是愚蠢可笑的。可是每个人都有一些理想,这些理想决定着他的努力和判断的方向。就在这个意义上,我从来不把安逸和享乐看作生活目的本身——我把这种伦理基础叫做猪栏的理想。照亮我的道路,是善、美和真。要是没有志同道合者之间的亲切感情,要不是全神贯注于客观世界——那个在艺术和科学工作领域里永远达不到的对象,那么在我看来,生活就会是空虚的。我总觉得,人们所努力追求的庸俗目标——财产、虚荣、奢侈的生活——都是可鄙的。
 
  我有强烈的社会正义感和社会责任感,但我又明显地缺乏与别人和社会直接接触的要求,这两者总是形成古怪的对照。我实在是一个“孤独的旅客”,我未曾全心全意地属于我的国家、我的家庭、我的朋友,甚至我最为接近的亲人;在所有这些关系面前,我总是感觉到一定距离而且需要保持孤独——而这种感受正与年俱增。人们会清楚地发觉,同别人的相互了解和协调一致是有限度的,但这不值得惋惜。无疑,这样的人在某种程度上会失去他的天真无邪和无忧无虑的心境;但另一方面,他却能够在很大程度上不为别人的意见、习惯和判断所左右,并且能够避免那种把他的内心平衡建立在这样一些不可靠的基础之上的诱惑。
 
  我的政治理想是民主政体。让每一个人都作为个人而受到尊重,而不让任何人成为被崇拜的偶像。我自己一直受到同代人的过分的赞扬和尊敬,这不是由于我自己的过错,也不是由于我自己的功劳,而实在是一种命运的嘲弄。其原因大概在于人们有一种愿望,想理解我以自已微薄的绵力,通过不断的斗争所获得的少数几个观念,而这种愿望有很多人却未能实现。我完全明白,一个组织要实现它的目的,就必须有一个人去思考,去指挥、并且全面担负起责任来。但是被领导的人不应当受到强迫,他们必须能够选择自己的领袖。在我看来,强迫的专制制度很快就会腐化堕落。因为暴力所招引来的总是一些品德低劣的人,而且我相信,天才的暴君总是由无赖来继承的,这是一条千古不易的规律。就是由于这个缘故,我总强烈地反对今天在意大利和俄国所见到的那种制度。像欧洲今天所存在的情况,已使得民主形式受到怀疑,这不能归咎于民主原则本身,而是由于 *** 的不稳定和选举制度中与个人无关的特征。我相信美国在这方面已经找到了正确的道路。他们选出了一个任期足够长的总统,他有充分的权力来真正履行他的职责。另一方面,在德国政治制度中,为我所看重的是它为救济患病或贫困的人作出了可贵的广泛的规定。在人生的丰富多彩的表演中,我觉得真正可贵的,不是政治上的国家,而是有创造性的、有感情的个人,是人格;只有个人才能创造出高尚的和卓越的东西,而群众本身在思想上总是迟钝的,在感觉上也总是迟钝的。
 
  讲到这里,我想起了群众生活中最坏的一种表现,那就是使我厌恶的军事制度。一个人能够洋洋得意的随着军乐队在四列纵队里行进,单凭这一点就足以使我对他鄙夷不屑。他所以长了一个大脑,只是出于误会;光是骨髓就可满足他的全部需要了。文明的这种罪恶的渊薮,应当尽快加以消灭。任人支配的英雄主义、冷酷无情的暴行,以及在爱国主义名义下的一切可恶的胡闹,所有这些都使我深恶痛绝!在我看来,战争是多么卑鄙、下流!我宁愿被千刀万剐,也不愿参与这种可憎的勾当。尽管如此,我对人类的评价还是十分高的,我相信,要是人民的健康感情没有遭到那些通过学校和报纸而起作用的商业利益和政治利益的蓄意败坏,那么战争这个妖魔早就该绝迹了。
 
  我们所能有的最美好的经验是奥秘的经验。它是坚守在真正艺术和真正科学发源地上的基本感情。谁要体验不到它,谁要是不再有好奇心,也不再有惊讶的感觉,谁就无异于行尸走肉,他的眼睛便是模糊不清的。就是这样奥秘的经验——虽然掺杂着恐惧——产生了宗教。我们认识到有某种为我们所不能洞察的东西存在,感觉到那种只能以其最原始的形式接近我们的心灵的最深奥的理性和最灿烂的美——正是这种认识和这种情感构成了真正的宗教感情;在这个意义上,而且也只是在这个意义上,我才是一个具有深挚的宗教感情的人。我无法想象存在这样一个上帝,它会对自己的创造物加以赏罚,会具有我们在自己身上所体验到的那种意志。我不能也不愿去想象一个人在肉体死亡以后还会继续活着;让那些脆弱的灵魂,由于恐惧或者由于可笑的唯我论,去拿这种思想当宝贝吧!我自己只求满足于生命永恒的奥秘,满足于觉察现存世界的神奇结构,窥见它的一鳞半爪,并且以诚挚的努力去领悟在自然界中显示出来的那个理性的一部分,倘若真能如此,即使只领悟其极小的一部分,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求:爱因斯坦 《我的世界观》

2. 爱因斯坦的《我的世界观》?谁有?

爱因斯坦《我的世界观》

    我们这些总有一死的人的命运是多么奇特呀!我们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只作一个短暂的逗留:目的何在,却无所知,尽管有时自以为对此若有所感。但是,不必深思,只要从日常生活就可以明白:人是为别人而生存的——首先是为那样一些人,他们的喜悦和健康关系着我们自己的全部幸福;然后是为许多我们所不认识的人,他们的命运通过同情的纽带同我们密切结合在一起。我每天上百次地提醒自己:我的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都依靠着别人(包括生者和死者)的劳动,我必须尽力以同样的分量来报偿我所领受了的和至今还在领受着的东西。我强烈地向往着俭朴的生活。并且时常为发觉自己占用了同胞的过多劳动而难以忍受。我认为阶级的区分是不合理的,它最后所凭借的是以暴力为根据。我也相信,简单淳朴的生活,无论在身体上还是在精神上,对每个人都是有益的。
       
    我完全不相信人类会有那种在哲学意义上的自由。每一个人的行为,不仅受着外界的强迫,而且还要适应内心的必然。叔本华说:“人虽然能够做他所想做的,但不能要他所想要的。”这句话从我青年时代起,就对我是一个真正的启示;在我自己和别人生活面临困难的时候,它总是使我们得到安慰,并且永远是宽容的泉源。这种体会可以宽大为怀地减轻那种容易使人气馁的责任感,也可以防止我们过于严肃地对待自己和别人;它还导致一种特别给幽默以应有地位的人生观。

    要追究一个人自己或一切生物生存的意义或目的,从客观的观点看来,我总觉得是愚蠢可笑的。可是每个人都有一定的理想,这种理想决定着他的努力和判断的方向。就在这个意义上,我从来不把安逸和享乐看作是生活目的本身——这种伦理基础,我叫它猪栏的理想。照亮我的道路,并且不断地给我新的勇气去愉快地正视生活的理想,是善、美和真。要是没有志同道合者之间的亲切感情,要不是全神贯注于客观世界——那个在艺术和科学工作领域里永远达不到的对象,那末在我看来,生活就会是空虚的。人们所努力追求的庸俗的目标——财产、虚荣、奢侈的生活——我总觉得都是可鄙的。
       
    我对社会正义和社会责任的强烈感觉,同我显然的对别人和社会直接接触的淡漠,两者总是形成古怪的对照。我实在是一个“孤独的旅客”,我未曾全心全意地属于我的国家,我的家庭,我的朋友,甚至我最接近的亲人;在所有这些关系面前,我总是感觉到有一定距离并且需要保持孤独——而这种感受正与年俱增。人们会清楚地发觉,同别人的相互了解和协调一致是有限度的,但这不足惋惜。这样的人无疑有点失去他的天真无邪和无忧无虑的心境;但另一方面,他却能够在很大程度上不为别人的意见、习惯和判断所左右,并且能够不受诱惑要去把他的内心平衡建立在这样一些不可靠的基础之上。
       
    我的政治理想是民主主义。让每一个人都作为个人而受到尊重,而不让任何人成为崇拜的偶像。我自己受到了人们过分的赞扬和尊敬,这不是由于我自己的过错,也不是由于我自己的功劳,而实在是一种命运的嘲弄。其原因大概在于人们有一种愿望,想理解我以自己的微薄绵力通过不断的斗争所获得的少数几个观念,而这种愿望有很多人却未能实现。我完全明白,一个组织要实现它的目的,就必须有一个人去思考,去指挥,并且全面担负起责任来。但是被领导的人不应当受到强迫,他们必须有可能来选择自己的领袖。在我看来,强迫的专制制度很快就会腐化堕落。因为暴力所招引来的总是一些品德低劣的人,而且我相信,天才的暴君总是由无赖来继承,这是一条千古不易的规律。就是这个缘故,我总是强烈地反对今天我们在意大利和俄国所见到的那种制度。像欧洲今天所存在的情况,使得民主形势受到了怀疑,这不能归咎于民主原则本身,而是由于政府的不稳定和选举制度中与个人无关的特征。我相信美国在这方面已经找到了正确的道路。他们选出了一个任期足够长的总统,他有充分的权力来真正履行他的职责。另一方面,在德国的政治制度中,我所重视的是,它为救济患病或贫困的人作出了比较广泛的规定。在人生的丰富多彩的表演中,我觉得真正可贵的,不是政治上的国家,而是有创造性的,有感情的个人,是人格;只有个人才能创造出高尚的和卓越的东西,而群众本身在思想上总是迟钝的,在感觉上也总是迟钝的。
    讲到这里,我想起了群众生活中最坏的一种表现,那就是使我厌恶的军事制度。一个人能够洋洋得意地随着军乐队在四列纵队里行进,单凭这一点就足以使我对他轻视。他所以长了一个大脑,只是出于误会;单单一根脊髓就可满足他的全部需要了。文明国家的这种罪恶的渊薮,应当尽快加以消灭。由命令而产生的勇敢行为,毫无意义的暴行,以及在爱国主义名义下一切可恶的胡闹,所有这些都使我深恶痛绝,在我看来,战争是多么卑鄙、下流!我宁愿被千刀万剐,也不愿参预这种可憎的勾当。尽管如此,我对人类的评价还是十分高的,我相信,要是人民的健康感情没有被那些通过学校和报纸而起作用的商业利益和政治利益蓄意进行败坏,那末战争这个妖魔早就该绝迹了。 
       
    我们所能有的最美好的经验是奥秘的经验。它是坚守在真正艺术和真正科学发源地上的基本感情。谁要是体验不到它,谁要是不再有好奇心也不再有惊讶的感觉,他就无异于行尸走向,他的眼睛是迷糊不清的。就是这样奥秘的经验——虽然掺杂着恐怖——产生了宗教。我们认识到有某种为我们所不能洞察的东西存在,感觉到那种只能以其最原始的形式为我们感受到的最深奥的理性和最灿烂的美——正是这种认识和这种情感构成了真正的宗教感情;在这个意义上,而且也只是在这个意义上,我才是一个具有深挚的宗教感情的人。我无法想象一个会对自己的创造物加以赏罚的上帝,也无法想象它会有像在我们自己身上所体验到的那样一种意志。我不能也不愿去想象一个人在肉体死亡以后还会继续活着;让那些脆弱的灵魂,由于恐惧或者由于可笑的唯我论,去拿这种思想当宝贝吧!我自己只求满足于生命永恒的奥秘,满足于党察现存世界的神奇的结构,窥见它的一鳞半爪,并且以诚挚的努力去领悟在自然界中显示出来的那个理性的一部分,即使只是其极小的一部分,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3. 《我的世界观》阐述了爱因斯坦的什么

   
    2010年1月自学考试《大学语文》真题多项选择题第1题
    《我的世界观》阐述了爱因斯坦的(          )
    A.教育思想
    B.人生观念
   
    C.政治思想
    D.科学贡献
    E.宗教感情
     校解析答案: BCE
    
    
    
  

《我的世界观》阐述了爱因斯坦的什么

4. 我的世界观——爱因斯坦

我的世界观(爱因斯坦)
  
  
 
  
 我们这些活在世上的人真是奇怪!每个人来到世上都只是匆匆过客。目的何在,无人清楚,虽然人们有时自认为有所感悟。不用做过深的思考,仅从日常生活的角度看,有一点我们是清楚的:我们是为其他人而活着的––首先是为了那些人,他们的欢乐与安康与我们自身的幸福息息相关;其次是为了那些素昧平生的人,同情的组带将他们的命运与我们联系在一起。我每天都会无数次意识到,我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很大程度上建立在他人的劳动成果之上,这些人有的尚健在,有的已故去。对于我已经得到和正在得到的一切,我必须竭尽全力做出相应的回报。我渴望过简朴的生活,常常为自己过多地享用他人的劳动成果而深感不安。我不认为社会的阶级划分是合理的,归根结底是靠强制手段维系的。我还相信,简朴而平易的生活,对每个人的身心都是有益的。
  
 
  
 我认为,在哲学意义上,人类根本没有任何自由可言。每个人的行为不仅受制于外在压力,还受限于内在需求。叔本华说过:“人虽然可以为所欲为,但却不能得偿所愿。”从青年时代起,这句话就让我深受启发。每当自己或他人经历种种磨难时,这句话总能给我带来慰藉,成为无穷无尽的宽容的源泉。幸运的是,这种认识不仅能缓解那种让人感到无能为力的责任感,也能防止我们过于严苛地对待自己和他人。这导致了一种人生观,其中,幽默尤其应该占有一席之地。
  
 
  
 从客观的角度来看,探究一个人自身存在或一切创造物存在的意义或目的,对我来说,似乎总是愚蠢的。然而,每个人都有一定的理想,这些理想决定了他的奋斗目标和判断方向。在这个意义上,我从未将安逸和享乐视为终极目标(我把这种伦理准则称为猪群的理想)。一直以来,对真、善、美的追求照亮了我的道路,不断给我勇气,让我欣然面对人生。如果没有志同道合的友情,如果不专注于探索客观世界,那个在艺术和科学研究领域永不可及的世界的话,生命对我而言就毫无意义。从儿时起,人们所追求的那些庸俗目标——财产、外在的成功以及奢侈的享受,我都不屑一顾。
  
 
  
 我有强烈的社会正义感和社会责任感,然而却又明显地缺乏与他人和社会的直接接触,这两者形成了奇怪的反差。我是一个真正的“独行者”,从未全心全意地属于过我的国家、我的家乡、我的朋友,乃至我最亲近的家人。面对这些关系,我从未消除那种疏离感,以及对孤独的需求––这种感觉随着岁月的流逝与日俱增。一方面,它能让人清楚地意识到,这将使自己与他人的相互理解和支持受到限制,但我毫无遗憾。这样的人无疑要失去一些天真无邪和无忧无虑。但另一方面,这样的人才能在很大程度上独立于他人的意见、习惯和判断,避免让自己内心的平衡置于这样一些不稳固的基础之上。
  
 
  
 民主是我的政治理想。让每个人都得到应有的尊重,任何人都不应该成为被崇拜的偶像。可是造化弄人,我自己却受到了过多的赞美和尊敬,尽管这既不是我的过错,也不是我的功劳。之所以如此,可能是因为许多人理解不了我以绵薄之力并经过艰苦努力而提出的少数观念的缘故。我很清楚,任何一个组织若想实现既定目标都必须有一个人来思考、指挥,并承担起大部分责任。但是被领导的人不应受到胁迫,他们应该有权选择他们的领导人。我确信,专制的独裁制度很快就会衰败,因为暴力总会招致那些品德低下的人,而且在我看来,天才的暴君往往由无赖来继承,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正因如此,我一直强烈反对我们如今在意大利和俄国看到的那种制度。而使现今在欧洲盛行的民主形式遭到质疑的,不是民主原则本身,而是现行的制度让各国政府首脑缺乏稳定性,以及选举制度的与个人无关的特征。我认为美国在这方面已经找到了正确的方法。他们选举出一个有合理任期的总统,并授予充分的权力,使其能真正履行职责。然而,我看重的是在我们的政治制度中,当公民患有疾病或需要救济时,国家能给予个人很大程度的关怀。在我看来,驱动我们人类向前的东西中,真正有价值的不是国家,而是有创造性的、有情感的个人,是人格。只有个人才能造就高尚和尊贵,而随大流的人群在思想和感觉上都是迟钝的。
  
 
  
 讲到这里,我想起了随大流的群体行为中最恶劣的结果,就是我厌恶的军事制度!一个人能随着军乐扬扬得意地行进在列队中,就足以让我鄙视他了。他能有大脑肯定是个错误,因为对他来说只要有脊髓就够了。这种文明的污点应该被尽快消除。命令之下的英雄主义、无谓的暴行,以及一切自称爱国主义的可憎蠢行,都让我深恶痛绝。战争对我来说,是何等的卑鄙无耻;我宁愿被撕成碎片,也不愿参与这种可恶的勾当。不过,我还是相信人性是美好的,如果不是因为商业利益和政治利益假以学校和媒体之手,系统地破坏了人们的正常理智的话,这种可怕的事情早就应该销声匿迹了。
  
 
  
 我们可以体验到的最美好的事物是难以理解的神秘之物。这种基本情感,是真正的艺术和科学的真正摇篮。谁要是不了解它,谁要是不再有好奇心,谁要是不再感到惊讶,那他就如同死了一般,他的眼睛早就黯淡无光。正是因为这种掺杂了恐惧的神秘体验,宗教产生了。我们认识到有某种东西是我们无法洞察到的,只能以某种最原始的形式才能把握那最深奥的理性和最灿烂的美——正是这种认识和情感构成了真正的宗教情怀。从这个意义上讲,也只有从这个意义上讲,我是一个具有深沉的宗教情怀的人。我无法想象,有这样一个造物主,他会对自己所造之物进行奖惩,并且具有我们自己所体验到的那种意志。我无法也不愿去想象一个人在肉体死后还能继续活着。让那些脆弱的灵魂,无论是出于恐惧还是可笑的唯我论,继续怀有此类想法吧。对我而言,能够察觉生命和意识的永恒奥秘,了解现实世界的神奇结构,并且能投入全身心的努力去领悟自然界中所展示出来的理性,哪怕只能得到其中极小的部分,便也心满意足了。

5. 有感于《爱因斯坦:我的世界观》

放假前借了几本书,里头有一本《人生的意义》,爱因斯坦写的,最近无事翻开细看,没读几页就发现一个伟大的头脑!一个不同于世界上99%的人的思想!真的是如醍醐灌顶!什么才是高人呢?一个要了解除人类之外的宇宙中最终的客观规律的人。而非人世间的喜怒哀乐和荣华富贵的人!境界真的非同一般。 
  
  《我的世界观》中写道: 
  
 我们这些总有一死的人的命运多么奇特!我们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只作一个短暂的逗留;目的何在,却无从知道,尽管有时自以为对此若有所感。但是,不必深思,只要从日常生活就可以明白:人是为别人而生存的──首先是为那样一些人,我们的幸福全部依赖于他们的喜悦和健康;其次是为许多我们所不认识的人,他们的命运通过同情的纽带同我们密切结合在一起。我每天上百次的提醒自己:我的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都是以别人(包括生者和死者)的劳动为基础的,我必须尽力以同样的分量来报偿我所领受了的和至今还在领受着的东西。我强烈地向往着俭朴的生活。并且时常发觉自己占用了同胞的过多劳动而难以忍受。我认为阶级的区分是不合理的,它最后所凭借的是以暴力为根据。我也相信,简单淳朴的生活,无论在身体上还是在精神上,对每个人都是有益的。
  
  
 我完全不相信人类会有那种在哲学意义上的自由。每一个人的行为不仅受着外界的强制,而且要适应内在的必然。叔本华说:“人虽然能够做他所想做的,但不能要他所想要的。”这句格言从我青年时代起就给了我真正的启示;在我自己和别人的生活面临困难的时候,它总是使我们得到安慰,并且是宽容的持续不断的源泉。这种体会可以宽大为怀地减轻那种容易使人气馁的责任感,也可以防止我们过于严肃地对待自己和别人;它导致一种特别给幽默以应有地位的人生观。
  
  
                                          
  要追究一个人自己或一切生物生存的意义或目的,从客观的观点看来,我总觉得是愚蠢可笑的。可是每个人都有一些理想,这些理想决定着他的努力和判断的方向。就在这个意义上,我从来不把安逸和享乐看作生活目的本身──我把这种伦理基础叫做猪栏的理想。照亮我的道路,是善、美和真。要是没有志同道合者之间的亲切感情,要不是全神贯注于客观世界──那个在艺术和科学工作领域里永远达不到的对象,那么在我看来,生活就会是空虚的。我总觉得,人们所努力追求的庸俗目标──财产、虚荣、奢侈的生活──都是可鄙的。
  
 ……
  
 我们所能有的最美好的经验是奥秘的经验。它是坚守在真正艺术和真正科学发源地上的基本感情。谁要体验不到它,谁要是不再有好奇心,也不再有惊讶的感觉,谁就无异于行尸走肉,他的眼睛便是模糊不清的。就是这样奥秘的经验──虽然掺杂着恐惧──产生了宗教。我们认识到有某种为我们所不能洞察的东西存在,感觉到那种只能以其最原始的形式接近我们的心灵的最深奥的理性和最灿烂的美──正是这种认识和这种情感构成了真正的宗教感情;在这个意义上,而且也只是在这个意义上,我才是一个具有深挚的宗教感情的人。我无法想象存在这样一个上帝,它会对自己的创造物加以赏罚,会具有我们在自己身上所体验到的那种意志。我不能也不愿去想象一个人在肉体死亡以后还会继续活着;让那些脆弱的灵魂,由于恐惧或者由于可笑的唯我论,去拿这种思想当宝贝吧!我自己只求满足于生命永恒的奥秘,满足于觉察现存世界的神奇结构,窥见它的一鳞半爪,并且以诚挚的努力去领悟在自然界中显示出来的那个理性的一部分,倘若真能如此,即使只领悟其极小的一部分,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以上是里边的几段。与我看的书上的翻译略有不同,这是在网上找的。不过大意是一致的。 
  
  科学巨匠的头脑真的非同一般。他们是为探索世界改变世界而生的。而我们,只是为感受世界体验平凡而生的。我们,为名利所累,而爱因斯坦,却完全不把钱当回事。高中课本里学过,他把支票当书签,这个故事曾让我深深感叹! 
  
  不是假的,真有其事!在普林斯顿,他曾把一张1500美元的支票当书签用,后来丢了也完全不知道;有人请他做演讲,一分钟给他1000美元,他却说自己不需要钱。还有他的奇特的简朴理论: 
  
  大师在前,先哲众多,在璀璨星河中,如何发出自己的光,值得思索。因为,此生太有涯……

有感于《爱因斯坦:我的世界观》

6. 爱因斯坦的《我的世界观》?谁有

我们这些总有一死的人的命运是多么奇特呀!我们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只作一个短暂的逗留;目的何在,却无所知,尽管有时自以为对此若有所感。但是,不必深思,只要从日常生活就可以明白:人是为别人而生存的——首先是为那样一些人,他们的喜悦和健康关系着我们自己的全部幸福;然后是为许多我们所不认识的人,他们的命运通过同情的纽带同我们密切结合在一起。我每天上百次地提醒自己:我的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都依靠着别人(包括生者和死者)的劳动,我必须尽力以同样的分量来报偿我所领受了的和至今还在领受着的东西。我强烈地向往着俭朴的生活,并且时常为发觉自己占用了同胞的过多劳动而难以忍受。我认为阶级的区分是不合理的,它最后所凭借的是以暴力为根据。我也相信,简单淳朴的生活,无论在身体上还是在精神上,对每个人都是有益的。
我完全不相信人类会有那种在哲学意义上的自由。每一个人的行为,不仅受着外界的强迫,而且还要适应内心的必然。叔本华说:“人虽然能够做他所想做的,但不能要他所想要的。”这句话从我青年时代起,就对我是一个真正的启示;在我自己和别人生活面临困难的时候,它总是使我们得到安慰,并且永远是宽容的源泉。这种体会可以宽大为怀地减轻那种使人气馁的责任感,也可以防止我们过于严肃地对待自己和别人;它还导致一种特别的给幽默以应有地位的人生观。
要追究一个人自己或一切生物生存的意义或目的,从客观的观点看来,我总觉得是愚蠢可笑的。可是每个人都有一定的理想,这种理想决定着他的努力和判断的方向。就在这个意义上,我从来不把安逸和享乐看作是生活目的本身——这种伦理基础,我叫它猪栏的理想。照亮我的道路,并且不断地给我新的勇气去愉快地正视生活的理想,是真、善和美。要是没有志同道合者之间的亲切感情,要不是全神贯注于客观世界——那个在艺术和科学工作领域里永远达不到的对象,那么在我看来,生活就会是空虚的。人们所努力追求的庸俗的目标——财产、虚荣、奢侈的生活——我总觉得都是可鄙的。
我对社会正义和社会责任的强烈感觉,同我显然的对别人和社会直接接触的淡漠,两者总是形成古怪的对照。我实在是一个“孤独的旅客”,我未曾全心全意地属于我的国家,我的家庭,我的朋友,甚至我最接近的亲人;在所有这些关系面前,我总是感觉到有一定距离并且需要保持孤独——而这种感受正与年俱增。人们会清楚地发觉,同别人的相互了解和协调一致是有限度的,但这不足惋惜。这样的人无疑有点失去他的天真无邪和无忧无虑的心境;但另一方面,他却能够在很大程度上不为别人的意见、习惯和判断所左右,并且能够不受诱惑要去把他的内心平衡在这样一些不可靠的基础之上。
我的政治理想是民主主义。让每一个人都作为个人而受到尊重,而不让任何人成为崇拜的偶像。我自己受到了人们过分的赞扬和尊敬,这不是由于我自己的过错,也不是由于我自己的功劳,而实在是一种命运的嘲弄。其原因大概在于人们有一种愿望,想理解我以自己的微薄绵力通过不断的斗争所获得的少数几个观念,而这种愿望有很多人却未能实现。我完全明白,一个组织要实现它的目的,就必须有一个人去思考,去指挥,并且全面负担起责任来。但是被领导的人不应当受到压迫,他们必须有可能来选择自己的领袖。在我看来,强迫的专制制度很快就会腐化堕落。因为暴力所招引来的总是一些品德低劣的人,而且我相信,天才的暴君总是由无赖来继承,这是一条千古不易的规律。就是这个缘故,我总是强烈地反对今天我们在意大利和俄国所见到的那种制度。像欧洲今天所存在的情况,使得民主形势受到了怀疑,这不能归咎于民主原则本身,而是由于政府的不稳定和选举制度中与个人无关的特征。我相信美国在这方面已经找到了正确的道路。他们选出了一个任期足够长的总统,他有充分的权利来真正履行他的职责。另一方面,在德国的政治制度中,我所重视的是,它为救济患病或贫困的人作出了比较广泛的规定。在人生的丰富多彩的表演中,我觉得真正可贵的,不是政治上的国家,而是有创造性的、有感情的个人,是人格;只有个人才能创造出高尚的和卓越的东西,而群众本身在思想上总是迟钝的,在感觉上也总是迟钝的。
讲到这里,我想起了群众生活中最坏的一种表现,那就是使我厌恶的军事制度。一个人能够洋洋得意地随着军乐队在四列纵队里行进,单凭这一点就足以使我对他轻视。他之所以长了一个大脑,只是出于误会,单单一根脊髓就可满足他的全部需要了。文明国家的这种罪恶的渊薮,应当尽快加以消灭。由命令而产生的勇敢行为,毫无意义的暴行,以及在爱国主义名义下一切可恶的胡闹,所有这些都使我深恶痛绝!在我看来,战争是多么卑鄙、下流!我宁愿被千刀万剐,也不愿参预这种可憎的勾当。尽管如此,我对人类的评价还是十分高的,我相信,要是人民的健康感情没有被那些通过学校和报纸而起作用的商业利益和政治利益蓄意进行败坏,那么战争这个妖魔早就该绝迹了。
我们所能有的最美好的经验是奥秘的经验。它是坚守在真正艺术和真正科学发源地上的基本感情。谁要是体验不到它,谁要是不再有好奇心也不再有惊讶的感觉,他就无异于行尸走肉,他的眼睛是迷糊不清的。就是这样奥秘的经验——虽然掺杂着恐怖——产生了宗教。我们认识到有某种为我们所不能洞察的东西存在,感觉到那种只能以其最原始的形式为我们感受到的最深奥的理性和最灿烂的美——正是这种认识和这种情感构成了真正的宗教感情;在这个意义上,而且也只是在这个意义上,我才是一个具有深挚的宗教感情的人。我无法想象一个会对自己的创造物加以赏罚的上帝,也无法想象它会有像在我们自己身上所体验到的那样一种意志。我不能也不愿去想象一个人在肉体死亡以后还会继续活着;让那些脆弱的灵魂,由于恐惧或者由于可笑的唯我论,去拿这种思想当宝贝吧!我自己只求满足于生命永恒的奥秘,满足于觉察现实世界的神奇的结构,窥见它的一鳞半爪,并且以诚挚的努力去领悟在自然界中显示出来的那个理性的一部分,即使只是其极小的一部分,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7. 乱翻书05:《我的世界观》(爱因斯坦)

一、我的未来计划(爱因斯坦)(选自《我的世界观》,爱因斯坦著,方在庆编译,中信出版集团2018年11月第一版)
  
 一个幸福的人对现在感到太满意,就不可能对未来思考太多。另外,年轻人喜欢投身于大胆的计划。而对一个严肃认真的青年来说,对自己所渴望的目标形成尽可能明晰的想法是很自然的事情。
  
 如果运气好,能通过考试。我将前往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就读。我会在那里学4年数学和物理。我想成为自然科学分支专业的一名老师,我会选择其中的理论部分。
  
 促使我制定这个计划的是这样一些理由:首先,是因为我个人倾向于抽象思维和数学思维,缺乏想象力和实践能力。我的愿望也启发我下了同样的决心。人们总是希望做他具有天赋的事情,这是十分自然的。其次,科学事业存在一定的独立性,那正是我非常喜欢的。
  
 二、《我的世界观》
  
 我们这些总有一死的人的命运是多么奇特呀!我们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只作一个短暂的逗留;目的何在,却无所知,尽管有时自以为对此若有所感。但是,不必深思,只要从日常生活就可以明白:人是为别人而生存的——首先是为那样一些人,他们的喜悦和健康关系着我们自己的全部幸福;然后是为许多我们所不认识的人,他们的命运通过同情的纽带同我们密切结合在一起。我每天上百次地提醒自己:我的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都依靠别人(包括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的劳动,我必须尽力以同样的分量来报偿我所领受了的和至今还在领受的东西。我强烈地向往着简朴的生活,我认为阶级的区分是不合理的,它最后所凭借的是以暴力为根据。我也相信,简单淳朴的生活,无论在身体上还是在精神上,对每个人都是有益的。
  
   我完全不相信人类会有那种在哲学意义上的自由。每一个人的行为,不仅受着外界的强迫,而且还要适应内心的必然。叔本华(Schopenhauer)说,“人能够做他想做的,但不能要他所想要的。”①这句话从我青年时代起,就对我是一个非常真实的启示;在自己和别人生活面临困难的时候,它总是使我得到安慰,并且永远是宽容的源泉。这种体会可以宽大为怀地减轻那种容易使人气馁的责任感,也可以防止我们过于严肃地对待自己和别人;它还导致一种特别给幽默以应有地位的人生观。
  
   要追究一个人自己或一切生物生存的意义或目的,从客观的观点看来,我总觉得是愚蠢可笑的。可是每个人都有一定的理想,这种理想决定着他的努力和判断的方向。就在这个意义上,我从来不把安逸和快乐看作是生活目的本身——这种伦理基础,我叫他猪栏的理想。照亮我的道路,并且不断地给我新的勇气去愉快地正视生活的理想,是善、美和真。要是没有志同道合者之间的亲切感情,要不是全神贯注于客观世界——那个在科学与艺术工作领域永远达不到的对象,那么在我看来,生活就会是空虚的。人们所努力追求的庸俗的目标——财产、虚荣、奢侈的生活——我总觉得都是可鄙的。
  
   我对社会正义和社会责任的强烈感觉,同我显然的对别人和社会直接接触的冷漠,两者总是形成古怪的对照。我实在是一个“孤独的旅客”,我未曾全心全意地属于我的国家、我的家庭、我的朋友,甚至我最接近的亲人;在所有这些关系面前,我总是感觉到有一定距离并且需要保持孤独——而这种感受正与年俱增。人们会清楚地发觉,同别人的相互了解和协调一致是有限度的,但这不足惋惜。这样的人无疑有点失去他的天真无邪和无忧无虑的心境;但另一方面,他却能够在很大程度上不为别人的意见、习惯和判断所左右,并且能够不受诱惑要去把他的内心平衡建立在这样一些不可靠的基础之上。
  
   我的政治理想是民主主义。让每一个人都作为个人而受到尊重,而不让任何人成为崇拜的偶像。我自己受到了人们过分的赞扬和尊敬,这不是由于我自己的过错,也不是由于我自己的功劳,而实在是一种命运的嘲弄。其原因大概在于人们有一种愿望,想理解我以自己的微薄绵力通过不断的斗争所获得的少数几个观念,而这种愿望有很多人却未能实现。我完全明白,一个组织要实现它的目的,就必须有一个人去思考,去指挥,并且全面担负起责任来。但是被领导的人不应该受到强迫,他们必须有可能来选择自己的领袖。在我看来,强迫的专制制度很快就会腐化堕落。因为暴力所招引来的总是一些品德低劣的人,而且我相信,天才的暴君总是由无赖来继承,这是一条千古不易的规律。就是这个缘故,我总是强烈地反对今天我们在意大利和俄国所见到的那种制度。②象欧洲今天所存在的情况,使得民主形式受到了怀疑,这不能归咎于民主原则本身,而是由于政府的不稳定和选举中与个人无关的特征。我相信美国在这方面已经找到了正确的道路。他们选出一个任期足够长的总统,他有充分的权力来真正履行他的职责。另一方面在德国的政治制度③中,我所重视的是,它为救济患病或贫困的人作出了比较广泛的规定。在人类生活的壮丽行列中,我觉得真正可贵的,不是政治上的国家,而是有创造性的、有感情的个人,是人格;只有个人才能创造出高尚的和卓越的东西,而群众本身在思想上总是迟钝的,在感觉上也是迟钝的。④
  
   讲到这里,我想起了群众生活中最坏的一种表现,那就是使我所厌恶的军事制度。一个人能够洋洋得意地随着军乐队在四列纵队里行进,单凭这一点就足以使我对他轻视。他所以长了一个大脑,只是出于误会;单单一根脊髓就可以满足他的全部需要了。文明国家的这种罪恶渊薮应当尽快加以消灭。由命令而产生的勇敢行为,毫无意义的暴行,以及在爱国主义名义下一切可恶的胡闹,所有这些都使我深恶痛绝!在我看来,战争是多么卑鄙、下流!我宁愿被千刀万刮,也不愿参与这种可憎的勾当。⑤尽管如此,我对人类的评价还是十分高的,我相信,要是人民的健康感情没有被那些通过学校和报纸而起作用的商业利益和政治利益加以有计划的破坏,那么战争这个妖魔早就该绝迹了。
  
   我们所能有的最美好的经验是神秘的经验。它是坚守在真正艺术和真正科学发源地上的基本感情。谁要是体验不到它,谁要是不再有好奇心也不再有惊讶的感觉,他就无异于行尸走肉,他的眼睛是迷糊不清的。就是这种神秘的经验——虽然掺杂着恐怖——产生了宗教。我们认识到某种为我们所不能洞察的东西存在,感觉到那种只能以其最原始的形式为我们所感受到的最深奥的理性和最灿烂的美——正是这种认识和这种情感构成了真正的宗教感情;在这个意义上,而且也只是在这个意义上,我才是一个具有深挚宗教感情的人。我无法想象一个会对自己的创造物加以赏罚的上帝,也无法想象它会有象在我们自己身上所体验到的那样一种意志。我不能也不愿去想象一个在肉体死亡以后还会继续活着;让那些脆弱的灵魂,由于恐惧或者由于可笑的唯我论,满足于觉察现存世界的神奇的结构,窥见它的一鳞半爪,并且以诚挚的努力去领悟在自然界中显示出来的那个理性的一部分,即使只是其极小的一部分,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最初发表在1930年出版的《论坛和世纪》(Forum and century)
  
  【注释】
  
  ① 叔本华这句话的德文原文是:“Ein Mensch kann zwar tun, was er will, aber nichi wollen, was er will.”——编译者
  
  ②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爱因斯坦承认他在战前很长一段时期受了反苏宣传的影响,以后他对这个问题的看法有一些改变。参见他1942年10月25 日在美国“犹太人支援俄国战争公会”一次宴会上的演讲和1950年3月16日给美国反共“理论家”胡克的一封信。——编译者
  
  ③ 指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时建立,1933年被希特勒推翻的“魏玛(Wei mar)共和国”。本文最初发表时用的不是“德国的政治制度”,而是“我们的政治制度”。——编译者
  
    ④ 爱因斯坦由于目睹了德国军国主义的泛滥和法西斯瘟疫的蔓延,对群众和群众运动产生了非常错误的看法,这种错误看法也常在别的文章中流露出来。——编译者
  
  ⑤ 1933年7月以后,爱因斯坦改变了这种绝对的反战态度,积极号召反法西斯力量武装起来,以打击法西斯的武装侵略。参见1933年7月20 日给A.纳翁的信。——编译者
  
  【散文浅析】 
  
 《我的世界观》是2011年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是爱因斯坦。这篇散文就是是其中的一篇。
  
 编辑推荐:我们这些总有一死的人的命运是多么奇特呀!我们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只作一个短暂的逗留;目的何在,却无所知,尽管有时自以为对此若有所感。但是,不必深思,只要从日常生活就可以明白:人是为别人而生存的——首先是为那样一些人,他们的喜悦和健康关系着我们自合在一起。 我每天上百次地提醒自己:我的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都依靠着别人 (包括生者和死者)的劳动,我必须尽力以同样的分量来报偿我所领受了的和至今还在领受着的东西。我强烈地向往着俭朴的生活,并且时常为发觉自己占用了同胞的过多劳动而难以忍受。 
  
 
  
 【作者简介】
  
 爱因斯坦(1879——1955), 德国物理学家 。生于符腾堡乌尔姆。早年取得瑞士国籍,1913年重新获得德国国籍,1933年迁居美国,1940年加入美国籍。1905年获得哲学博士学位。1909年起历任苏黎世大学等校教授,后任美国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研究员。为反抗纳粹,建议第一颗原子弹的研制工作。 在物理学的许多领域都有重大贡献。最重要的是建立了狭义相对论,并推广为广义相对论。还提出了光的量子概念等理论。 因发现光电效应定律,于1921年获诺贝尔物理学奖。著有《相对论的意义》等。  
  
 三、《论生命的意义》
  
 凡将其自身的生命及同类的生命视作无意义的人,不仅是不幸的,而且几乎不适于生存。
  
 四、《一个人的真正价值》
  
 一个人的真正价值首先取决于他在何种程度与何种意义上实现自我的解放。
  
 五、《论财富》
  
 我坚信,世界上的财富无法促进人类发展,即使它掌握在那些仍想达到此目标的人手中也无济于事。唯有以伟大的的纯洁的人物为榜样,才能引发高尚的思想和行为的产生。金钱只能自胜人们的自私自利,并使其不能自持地加以滥用。
  
 谁能想象摩西、耶稣或者甘地像卡耐基那样腰缠万贯呢?
  
 六、《培养独立思考的教育》
  
  选自[美]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著 方在庆 编译:《我的世界观》,中信出版社2018年版。 
  
 从古到今,明智的有才之士已经讨论过教育问题,并且就这些问题反复明白地表达了他们的观点,我丝毫不能以权威自居。作为教育领域的半个门外汉 ,除了个人经验和个人信念之外,什么也没有,谈论教育问题的勇气从何而来?
  
 如果这真是一个学术探讨的问题,人们可能会对这些考虑三缄其口。但是对于人类的生活和行动来说,情况就不一样了。在此,仅仅有真理的知识就不够了;相反,如果不想失去这种知识,就必须不断努力持续更新。它就像竖立在沙漠里的一座大理石雕像,随时承受着被流沙埋藏的威胁。必须不停地伸手拂拭,才能使大理石在阳光之下永远熠熠发光。为此,我也应尽绵薄之力。
  
 学校一直是将传统财富从一代转移到下一代的最重要手段:相较过去,这个道理更适宜于今天。现代经济发展削弱了家庭作为传统和教育承载者的角色。因此,人类社会的生存和健康更加依赖于学校。
  
 有时候,人们把学校看成仅仅是一种工具,靠它将一定数量的知识传递给成长中的下一代。事实并不是这样的。知识是死的,而学校却是在为活人服务。它旨在培养年轻人对社会繁荣有价值的品质和能力。但这并不意味着剥夺个人的独特性,以使他成为社区中不情愿的工具,就像蜜蜂或蚂蚁那样。
  
 因为一个由没有个人独特性和个人目标的标准化的个人所组成的社会,将是毫无发展可能的、可怜的社会。相反,学校的目标必须是培养能独立行为和思考的个人,而这些个人又把为社会服务视为他们最高的生活任务。
  
 但是,人们怎样才能更接近这个理想呢?我们是否能通过道德说教达到这一目标?绝对不能!言辞现在是,今后仍将是空洞的声音,通往毁灭之路从来都与关于理想的浮华之辞相伴。但是人格并不是由他们所听到和说出的,而是通过工作和行动形成的。
  
 因此,最重要的教育手段一直是鼓励学生采取行动。这适用于学生最初学写字,也适用于大学毕业生写博士论文,或者是记一首诗,写一篇论文,口译或笔译一篇文章,解决一道数学题目,或是进行体育运动。
  
 但是在每项成就背后都是这种成就所依赖的情感动机,它反过来又被事业上取得的成功所强化和滋养。这里存在的最大差别是,它们同学校的教育价值关系密切。
  
 同一工作,其起源可能归因于恐惧和强制、追求权势和声名的雄心勃勃的需求,或是对研究对象的诚挚兴趣以及对真理和理解的渴望,因此也可以是每个健康的孩子都有的神圣的好奇心,只不过这种好奇心很早就衰退了。完成同样一件工作对学生产生的教育方面的影响可能有很大不同,这取决于使他完成这件工作的内因究竟是害怕受伤害、利己主义的情感,还是获得喜悦和满足感。没有人会坚持认为学校的制度和教师的行为对学生的心理发展毫无影响。
  
 在我看来,最糟糕的事情是学校主要以恐惧、胁迫和人为权威的方式来进行教育。这种做法摧毁了学生健康的生活态度、正直和自信。它产生了顺从的子民。这种学校在德国司空见惯,不足为奇。我知道这个国家的学校里不会产生这种最坏的邪恶;在瑞士,也许在所有民主统治的国家中都是如此。使学校脱离这种所有邪恶中最坏的邪恶,相对来说比较简单。给予教师尽可能少的使用强制措施的权力,这样学生对教师的尊敬的唯一来源就是后者自身的人性和智力水准。
  
 提到的第二个动机——雄心,说得委婉点儿,就是以被承认和获得尊敬为目标,牢固地存在于人的本性之中。缺乏这类情感的驱动,人类的互动将是完全不可能的;争取同类的同意当然是社会最重要的约束力之一。在这种复杂的情感中,建设性和破坏性的力量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争取赞同和被认可是一种健康的动机。但是,要被承认比伙伴或者同学更优秀、更强大、更聪明,就很容易导致过分的自我为中心的心理态度,这种心态可能对个人和共同体都造成伤害。
  
 因此,学校和老师必须小心,为了激发学生努力奋斗,不要使用唤起个人抱负的简单方法。
  
 有些人提到了达尔文关于生存斗争的理论以及与之相关的选择理论,以证明复兴竞争精神的正当性。经济竞争中的无政府体系也可能以这种方式伪科学式地得到证明。但这是荒谬的,因为人类在生存竞争中的力量,就在于他是一个过社会生活的动物。正如蚁冢中单个蚂蚁之间的战争对于生存没有什么根本意义一样,人类社会中个体成员之间的斗争也是如此。
  
 因此,人们应该小心,不要向青年人灌输下面的思想,即生活的目标就是获得习惯意义上的成功。因为在大多数情况下,成功者从他的伙伴那里获得的东西,都远远超过他对他们所做的贡献。但是,人的价值应该体现于他能给予什么,而不在于他能获得什么。
  
 在学校里和生活中,工作最重要的动机是工作中的乐趣、工作所得到的成果的乐趣,以及对该成果的社会价值的感知。我认为学校教育最重要的任务是唤醒和加强年轻人的这些精神力量。只有这样的心理基础才会导致对人类最高品质的快乐追求,即从事知识和艺术的创造活动。
  
 激发这些潜在的创造性的心理力量,当然比采取强制手法或唤醒个人野心更不容易,但它更有价值。重要的是培养孩子的游戏本能以及追求知识的动力,并将其引导到对社会很重要的领域——这种教育主要建立在培养的学生今后有能力承担任务不辱使命的基础上。
  
 如果学校成功地从这种观点出发进行工作,它将得到成长中的一代的高度尊重,学校给予的任务也被当作一种礼物来接受。我认识一些喜欢在校时光甚于喜欢假期的孩子。
  
 这样的学校对教师提出了要求。在教师的工作领域,他应该像位艺术家。我们如何做才能使这种精神在学校里盛行?对此没有万能的补救措施,正如不存在让个人永葆健康的万能药一样,但是有一些必要条件是可以满足的。
    
 对此,我的回答是这样的:在我看来,这些都处于次要地位。如果一个年轻人已经通过体操和跑步训练了肌肉和耐力,今后他将适应任何体力工作。头脑训练及脑力和手工技巧的训练也是类似的。因此,当爱开玩笑的人将教育定义为“如果人们已经忘记了他们在学校里所学的一切,那么所留下的就是教育”,他的说法大致不错。正因如此,我一点儿也不急于在古典的语言——历史教育和更注重自然科学教育这两种理念的追随者们的斗争中表态。
  
 我想反对这样一种观念,即学校应该教那些在今后生活中能直接用到的特定知识和技能。生活中的需求太多样化了,在学校里进行这种专门训练毫无可能。除此之外,我认为更应该反对把个人像无生命的工具一样对待。学校应该永远以此为目标:学生离开学校时是一个有和谐个性的人,而不是一个专家。
  
 我认为在某种意义上,这对于那些培养将来从事较为确定职业的技术学校也适用。被放在首要位置的永远应该是独立思考和判断的总体能力的培养,而不是获取特定的知识。如果一个人掌握了他的学科的基本原理,并学会了如何独立地思考和工作,他肯定会找到属于他的道路。除此之外,与那些接受的训练主要只包括获取详细知识的人相比,他更加能够使自己适应进步和变化。
  
 教给人专业知识是不够的。专业知识可能使人成为一种有用的机器,却无法使人格得到和谐发展。务必让学生对价值观有所了解并产生热烈的感情,对于美和善也必须有强烈的感受,否则拥有专业知识的人更像是一条训练有素的狗,而不像一个和谐发展的人。为与同伴和集体达成适当关系,他必须学会理解人们的动机、幻想和痛苦。
  
 这些宝贵的东西是通过教师的言传身教,而不是(或至少主要不是)通过教科书传授给年轻一代的。文化基本上就是这样形成和保存的。当我把“人文学科”当作重要的东西推荐给大家时,心里想的正是这个,而不仅仅是历史和哲学领域中那些枯燥的专业知识。
  
 过分强调竞争制度,以及基于实用过早地划分专业,将会扼杀包括专业知识在内的一切文化生活所依赖的那种精神。
  
 还有一点很重要,有价值的教育要培养年轻人独立的批判思考能力。数量众多、种类繁杂的科目(学分制)使年轻人负担过重,这大大危及了年轻人的发展。负担过重必然导致肤浅。要让学生觉得教育是一件珍贵的礼物,而不是沉重的义务。
  
 (本文原载1952年10月5日《纽约时报》。此处选自《我的思想与观念:爱因斯坦自选集》2020年10月)
  
 原标题:《爱因斯坦:培养独立思考的教育》
  
 七、《论古典文学》
  
  论古典文学 
  
 本文是1952年2月29日爱因斯坦为瑞士商人协会年轻商人分会主办的月刊《年轻商人》(Jungkaufmann) 而写的。这里选自1954年英文版《观念与见解》(第72页)。
  
 一个只读报纸,最多读一些当代作家作品的人,在我看来,就像一个高度近视而又蔑视眼镜的人。他完全依赖时代的偏见与时尚,因为他从来没有看到或听到任何其他的东西。
  
 当一个人仅凭自己独自的思考,不受别人思想和经验的激发,即使是最好的情况,也是微不足道、单调无味的。
  
 一个世纪以内,只有少数开明的人具有清醒的头脑和风格,以及良好的品位。他们被保存下来的作品是人类最宝贵的财产。
  
 我们应该感谢几位古代作家,正因为他们,中世纪的人们才可以慢慢从超过半个世纪的迷信和无知中摆脱出来。
  
 没有什么比克服现代主义者的势利更必要的了。
  
 我们应该感谢几位古代作家,正因为他们,中世纪的人们才可以慢慢从超过半个世纪的迷信和无知中摆脱出来。
  
 八、《教师与学生——对一群儿童的讲话》
  
 对于教师来说,如何唤醒学生身上潜在的喜爱创造和认知的乐趣,是门最伟大的艺术。
  
 亲爱的孩子们:
  
 今天很高兴见到你们这群生活在明媚阳光和幸运之地上的快乐青少年。
  
 请记住这一点:你们在学校里学到的那些美好的东西,是由世界上所有国家世世代代的人经过热忱的努力和无尽的辛劳才创造出的成果。所有这一切都作为遗产交到你们手中,希望你们能接受它,尊重它,增进它,并且有朝一日能将它忠实地传递给你们的孩子。这样,我们这些终有一死的凡人便能在我们共同创造出的永恒事物中获得永生。
  
 如果始终铭记这一点,你们将会寻得生活和工作的意义,并能对其他民族和其他时代的人和事持有正确的态度。
  
 九、《达沃斯的大学课程》
  
 元老院议员大都衣冠楚楚,元老院却是无恶不作的。
  
 比起个人,集体受到的良心和责任感上的指引往往比较小。这个人类造成了多大的苦难啊!
  
 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唯有通过许多个人的无私合作才能实现。
  
 对于又善良意愿的人,当他以推动生活和文化为唯一目标,付出了巨大牺牲,一项集体事业得以开始时,他再也没有比这个时候更感到高兴的了。
  
 十、《放在时间胶囊中的一封信》
  
 1933年,为了逃避纳粹德国的迫害,爱因斯坦来到美国。1938年8月,他接到一项任务,给5000年后的人们写封信,作为即将在第二年开幕的纽约世界博览会(New York Worldapos;Fair)的礼物。1938年的世界战云密布,德国兼并了奥地利,同时也在积极酝酿侵占捷克,战争之箭已在弦上。最新的技术被用于毁灭性的战争之中,全世界笼罩在一片忧虑之中。正是在这种情形下,爱因斯坦写了下面这封信。在1939年的世博会上,这封信被埋在一个由西屋公司(Westinghouse)制造的“时间胶囊”(Time Capsules)中。
  
 本文译自1954年英文版《观念与见解》。
  
 我们的时代不乏天才人物,他们的发明能够在相当大的程度上促进我们的生活。我们利用机械动力横跨海洋,并且利用机械力量将人类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我们已学会飞行,我们用电波毫无困难地在整个地球上发送信息和新闻。
  
 但是,商品的生产和分配却完全是无序的,因而每个人都生活在恐惧之中,生怕被经济周期淘汰,陷入什么都没有的境地。而且,生活在不同国家的人民之间还不时互相残杀。由于这些原因,每一个想到未来的人,都必然生活在恐惧和痛苦中。所有这一切都是基
  
 十一、献给莱奥.贝克的警句
  
 我要致敬的这个人,一生乐于助人,不知何为恐惧,挑衅好斗与愤恨不满与他格格不入。这是伟大道德领袖的素养,也正是如此他们能为在自作自受的痛苦挣扎中的人类带来慰藉。
  
 试图智慧与权力兼得,极少有成功的,即便成功了,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
  
 人通常不愿认为别人是聪明的——除非那是一个敌人。
  
 很少有人能够坦然平静地表达与他们社会环境中的偏见不同的意见。大多数人甚至不能产生这样的意见。
  
 大多数愚蠢之人都所向无敌,而且总能稳操胜券。然而,因各自为政。他们残暴的恐怖程度有所缓解。
  
 要成为羊群中完美的一分子,首先必须是只羊。
  
 对立和矛盾能在一个脑袋里永远和平共处,这将所有政治上的乐观主义和悲观主义体制都化为虚妄。
  
 无论是谁把自己标榜为真理和知识领域里的审判官,都会被上帝的笑声挫败。
  
 观察和理解的乐趣是大自然最美丽的馈赠。
  
 十二、培养独立思考的教育
  
 只教人专业知识是不够的。这种教育培养出来的人可以成为一个有用的机器,却成不了一个人格完整的人。重要的是,要让学生对“价值”有所理解并获得切身的感受。学生必须对何为美以及何为道德上的善有敏锐的辨识力,否则只是靠那点儿专业知识,更像一只训练有素的狗,而不是一个均衡发展的人。学生必须学会理解人们的动机、幻想以及他们所遭受的苦难,以便获得正确的态度与他的同胞及其共同体相处。
  
 这些宝贵的东西是通过与教育者亲身接触,而不是—至少主要不是——通过教科书传授给年轻一代的。这就是文化本身和文化的主要内容,也是我在提倡“人文学科”同等重要时心中所想的东西,而不是历史和哲学领域里那些干巴巴的专业知识。
  
 过分强调竞争体系,以及为了立竿见影的用途而过早地专门化,将会扼杀包括专业知识在内的一切文化赖以生存的那种精神。
  
 对于有价值的教育而言,发展年轻人的批判思维也是至关重要的,而过于繁重的课业压力(学分制)则会大大危及这种批判思维的发展。负担过重必然导致肤浅和粗俗[20]。教学应该是让学生在受教中觉得像收到了一份宝贵的礼物,而不是一份沉重的责任。

乱翻书05:《我的世界观》(爱因斯坦)

8. 爱因斯坦:我的世界观

  爱因斯坦是近代最伟大的物理学家之一,被公认为是继伽利略、牛顿以来最伟大的物理学家。下面是我为大家带来爱因斯坦的《我的世界观》,欢迎大家阅读!
   
      
          爱因斯坦:《我的世界观》    
      What an extraordinary situation is that of us mortals! Each of us is here for a brief sojourn;for what purpose he knows not, though he sometimes thinks he feels it. But from the point of view of daily life,without going deeper, we exist for our fellowmen—in the first place for those on whose smiles and welfare all our happiness depends,and next for all those unknown to us personally with whose destinies we are bound up by the tie of sympathy. A hundred times every day I remind myself that my inner and outer life depend on the labors of other men,living and dead, and that I must exert myself in order to give in the same measure as I have received and am still receiving. I am strongly drawn to the simple life and am often oppressed by the feeling that I am engrossing an unnecessary amount of the labor of my fellowmen. I regard class differences as contrary to justice and, in the last resort, based on. force. I also consider that plain living is good for everybody, physically and mentally.
   
      人终究一死,我们所面临的情形是多么不同寻常!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是短暂的停留;至于来的原因,却无人知晓。虽然偶尔自以为对此似有感悟,可是没有深入探讨。从日常生活方面来讲,我们是为了同胞而活着—最重要的是这样一些人,他们的微笑和幸福决定了我们所有的幸福;接下来是一些素未谋面的人,他们依靠同情的纽带与我们的命运紧密相连。每天我无数次地告诫自己,他人的劳作,包括那些活着的人和已故的人,支持着我全部的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因此,我一定要全心全意地付出,达到和他们相同的高度,来回报我已经获得并且仍在汲取的恩惠。我十分向往简朴的生活,并且时常心中有愧,因为觉得自己分享了我同胞们太多的劳动成果。我把阶级不同看成与正义格格不入,而且最终被迫采取强制手段。我同样认为,不管是在肉体上还是在精神上,任何人会因为过朴素的生活而受益匪浅。
   
      In human freedom in the philosophical sense I am definitely a disbeliever. Everybody acts not only under external compulsion but also in accordance with inner necessity. Schopenhauer's saying, that "a man can do as he will,but not will as he will,”has been an inspiration to me since my youth up, and a continual consolation and unfailing well-spring of patience in the face of the hardships of life, my own and others'. This feeling mercifully mitigates the sense of responsibility which so easily becomes paralyzing, and it prevents us from taking ourselves and other people too seriously; it conduces to a view of life in which humor, above all, has its due place.
   
      我根本不相信哲学意义上的那种人类自由。每个人的行为不仅要受到外界强制的局限,而且要合乎内在的必要性。叔本华曾说,“人虽然可以为所欲为,但是不能随心所欲。”从青年时代起,我就总是被这句  名言  激励着。当自己或别人经历生活中种种磨难时,我总能从这句话中寻得慰藉,从而获得永不干枯的耐心源泉。拥有这种心情,不仅宽厚地减轻了那种使人容易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责任感,也避免了我们太过认真地对待自己和别人;同样有利于人们获得一种人生观,就是首先给予幽默感以应有地位。
   
      To inquire after the meaning or object of one’s own existence or of creation generally has always seemed to me absurd from an objective point of view. And yet everybody has certain ideals which determine the direction of his endeavors and his judgments. In this sense I have never looked upon ease and happiness as ends in themselves-such an ethical basis I call more proper for a herd of swine. The ideals which have lighted me on my way and time after time given me new courage to face life cheerfully, have been Truth,Goodness,and Beauty. Without the sense of fellowship with men of like mind, of preoccupation with the objective,the eternally unattainable in the field of art and scientific research,life would have seemed to me empty.The ordinary objects of human endeavor-property, outward success, luxury-have always seemed to me contemptible.
   
      从客观的观点方面,想要探究自身存在乃至一般创造物的意义或目的,我总是觉得不免不合常理。然而,每个人的理想不同,他们的努力和判断方向也不同。从这一意义上看,我永远不会把安逸和享乐当成人生目的本身—我认为这种伦理基础更适合于一群猪猡。真、善、美点亮我的道路,并且不停地赋予我新的勇气,我才能高兴地面对生活的理想。没有志同道合的友情,没有全身心投入于客观世界,追寻在艺术与科学研究领域无法企及的目标,那么我的生活将是空虚的。人们朝思暮想的一般对象—财富、表面的成功、奢侈—对我来说都是可鄙的。
   
      My passionate sense of social justice and social responsibility has always contrasted oddly with my pronounced freedom from the need for direct contact with other human beings and human communities. I gang my own gait and have never belonged to my country, my home, my friends, or even my immediate family,with my whole heart; in the face of all these ties I have never lost anobstinate sense of detachment, of the need for solitude—a feeling which increases with the years. One is sharply conscious,yet without regret, of the limits to the possibility of mutual understanding and sympathy with one's fellow-creatures. Such a person no doubt loses something in the way of geniality and light-heartedness;on the other hand, he is largely independent of the opinions, habits, and judgments of his fellows and avoids the temptation to take his stand on such insecure foundations.
   
      我对社会正义感和社会责任感充满热情,可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我又明显缺乏与别人和社会直接接触的愿望。我一直是按照自己的心愿做事;我未曾全心全意地热爱我的国家、我的家庭、我的朋友,甚至我的至亲;在面对所有这些关系纽带时,我一直保持着一种顽固的超然感以及避世的需要—这种感受随着年龄的增长不断加强。人们真真切切地觉得,人们 的相互理解和共鸣是有界限的,虽然这没什么可惜的。毫无疑问,这样的人会因为亲切和同情心失去一些东西,然而另一方面,他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避免别人的意见、习惯和判断的影响, 并且能够抵住诱惑,在这些不可靠的基础之上建立其立场。
   
      My political ideal is that of democracy. Let every man be respected as an individual and no man idolized. It is an irony of fate that I myself have been the recipient of excessive admiration and respect from my fellows through no fault, and no merit, of my own. The cause of this may well be the desire, unattainable for many, to understand the one or two ideas to which I have with my feeble powers attained through ceaseless struggle. I am quite aware that it is necessary for the success of any complex undertaking that one man should do the thinking and directing and in general bear the responsibility. But the led must not be compelled, they must be able to choose their leader... The really valuable thing in the pageant of human life seems to me not the State but the creative,sentient individual,the personality;it alone creates the noble and the sublime, while the herd as such remains dull in thought and dull in feeling.
   
      我的政治理想是实现民主制度。尊重每一个作为个体的人,摈弃偶像崇拜。尽管并非是我自己的过错,也并非是我自己的功劳所获,人们却总是过分钦佩和尊敬我本人,这真的是一种命运的戏弄。理解一两个我靠不懈地努力所探知到的理论,或许就是许多人充满渴望却又无法企及的原因。我很明白,任何复杂的事业要想取得成功,就需要有一个人能承担起思考、指挥、全权负责的重任。但是一定不要强迫被领导者,他们一定要能够选定自己的领导者……在我看来,人生精彩的表演中,真正的价值不是国家,而是有创造性的、富有感知能力的个人,是人格;人是唯一能创造出高尚和卓越的生灵,而剩下的芸芸众生在思想和感觉上总是停滞不前。
   
      This topic brings me to that worst outcrop of the herd nature,the military system, which I abhor. That a man can take pleasure in marching in formation to the strains of a band is enough to make me despise him. He has only been given his big brain by mistake;a backbone was all he needed. This plague-spot of civilization ought to be abolished with all possible speed. Heroism by order, senseless violence, and all the pestilent nonsense that does by the name of patriotism—how I hate them! War seems to me a mean,contemptible thing:I would rather be hacked in pieces than take part in such an abominable business. And yet so high,in spite of everything, is my opinion of the human race that I believe this bogey would have disappeared long ago, had the sound sense of the nations not been systematically corrupted by commercial and political interests acting through the schools and the Press.
   
      这个话题让我想起民众本质中最坏的一种表现,即我痛恨不已的军事制度。一个人伴着军乐队的曲调,在队列中前行,而他却能因此高兴。这一行为就足以让我轻视他。他能有一个大脑,就是天大的错误;对他来说一个脊推骨柱已是足够了。在文明社会中,我们应该尽快驱除这种罪恶的祸端。受命而为的英雄主义、泯灭人性的残酷暴行、假借爱国主义之名的一切可恶的胡作非为—诸如此类都令我痛恨不已!在我看来,战争是可鄙、无耻的勾当,我宁愿粉身碎骨,也不愿参与这种令人厌恶的战争。即便如此,对于人类我还会给予很高的评价,我相信,如果商业利益和政治利益没有通过学校和媒体系统,腐蚀各民族的正常理智,那么战争这一妖魔很早之前就不复存在了。
   
      The fairest thing we can experience is the mysterious. It is the fundamental emotion which stands at the cradle of tree art and free science. He who knows it not and can no longer wonder,no longer feel amazement, is as good as dead, a snuffed-out candle. It was the experience of mystery-even if mixed with fear-that engendered religion. A knowledge of the existence of something we cannot penetrate, of the manifestations of the profoundest reason and the most radiant beauty, which are only accessible to our reason in their most elementary forms—it is this knowledge and this emotion that constitute the truly religious attitude;in this sense, and in this alone, I am a deeply religious man. I cannot conceive of a God who rewards and punishes his creatures, or has a will of the type of which we are conscious in ourselves. An individual who should survive his physical death is also beyond my comprehension,nor do I wish it otherwise;such notions are for the fears or absurd egoism of feeble souls.Enough for me the mystery of the eternity of life, and the inkling of the marvelous structure of reality, together with the single-hearted endeavor to comprehend a portion, be it ever so tiny, of the reason that manifests itself in nature.